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见识了赵初的实力,冷天耀不敢再妄动。他的手下,没有能打得过赵初的。就算是整个渝海,能制服住眼前这家伙的,恐怕也只有一个人。
那人早已经退隐,没有他,就没有冷天耀的今天。他是冷天耀的师父,名叫戴宗。
“我是什么人啊?”赵初笑嘻嘻的问温阳。
“你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逼!”温阳捂着自己的歪猪头脸说。
“嘴不干净,是要挨打的。”
赵初又赏了温阳一枚铜钱,“啊”的一声惨叫之后,他的歪猪头脸变正了,因为另外半边脸也肿起来了,跟之前那半边,肿得一样大。
“你说,我是什么人?”温阳那里问不出来,自然只能问柴进了嘛!
“你麻痹!”柴进很喜欢骂人,但好像只会骂这一句。
“嘴不干净,是要挨打的。”
赵初把刚说过的话,重复了一遍,然后像赏温阳一样,赏了一枚铜钱给柴进。
“嘭!”
声音很脆,柴进的牙齿不错,又被打落了两颗。
“当着我的面,你还敢动手?”
冷天耀黑着一张臭脸,在渝海的地界上,还没有谁,敢如此的不给他面子。当着他的面,如此羞辱他的手下。
“你是觉得我赏了他们,没有赏你,所以有些吃醋吗?”赵初笑了笑,说:“铜钱我这里有的是,有他们的份儿,自然也有你的。”
一枚铜钱飞向了冷天耀,在铜钱即将打到他脸上的时候,他侧身一躲,便躲了过去。
“赏你的就得接着。”
赵初又一枚铜钱弹了出去,冷天耀自然又是一躲,只不过这次那铜钱飞翔的速度,要远胜于刚才那枚。冷天耀没能躲过,他的脸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,肿了起来。
“又是半边猪头。”
赵初很得意,柳锁心则是看傻了眼。
这个赵初,他难道不知道冷天耀是什么样的人物吗?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把冷天耀的脸给打肿了,就算武功再高,那也是要死的啊!
“冷爷对不起,他不知道你的身份,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,他有什么冒犯,都算在我头上。”柳锁心赶紧站了出来,她可不想让赵初因为她,而惹上杀身之祸。
“他不配你叫他冷爷。”赵初挡住了柳锁心,说:“你是我的病人,得好好养病,这些阿猫阿狗,这些傻逼,我来收拾就是了。作为医生,我得给自己的病人制造一个良好的,适宜养病的环境。谁影响到了你,谁就得变成大猪头。”
“今天你要能活着从瓷器街走出去,我就不姓冷。”冷天耀大手一挥,对着身后的手下道:“清场,封街!”
“不姓冷,姓猪吗?猪头的猪?”
赵初笑嘻嘻的问,是一副俨然不知道冷天耀已发飙,马上就会有人要横尸于此样子。
冷天耀没有搭理赵初,而是打了个电话。他这个电话,是打给戴宗的。
退隐之后,这是冷天耀第一次打电话请他。
“又打电话?我说你们就不能一次就把该请的人都请完吗?老让我这么等着,你们得给我坐台费知道不?”
说完这话之后,赵初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。不过,他也不在乎了。而是在想,冷天耀这傻逼,请来的该不会又是一个傻逼吧!
傻逼的援军是傻逼,傻逼请傻逼,越请越傻逼。
半个小时过去了,安静的门外,终于传来了马达的轰鸣声。来的是一辆迈巴赫,从车上下来了一个精神矍铄,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儿鹤发童颜的老头。
老头穿着一身长衫,很有一股子高人的架势。
他就是冷天耀的师父,戴宗!
脚下生风,尘不附身,是个不成器的武宗。虽然在赵初看来不成器,但在华夏这块土地上,戴宗是配得起传奇二字的。
“还以为你能搬很牛逼的救兵来呢?原来是个老猪头。”赵初笑嘻嘻的说。
“小子,够狂!”
戴宗扫了赵初一眼,从这个年轻人身上,他并没能看出什么名堂。一个如此平凡的家伙,居然把冷天耀一干人等欺负成了这样,这不合逻辑啊?
“老猪头,够老。”赵初回了戴宗一句。
“在渝海,你是第一个敢这么骂我的人。”戴宗很生气,但他的脸色,依旧平静如水。他可是武宗级别的人物,怒不露容,是最基本的。
“我可没有骂你,只是在诉说事实。”赵初笑嘻嘻的看着戴宗,说:“你若是像他们一样,替温阳出头,真的会变成猪头,老猪头。”
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如此狂妄的年轻人,必须得杀了。不过,在他死之前,有必要让他知道自己姓甚名谁。
“在我眼里,你就是老猪头。”
赵初不喜欢杀人,杀人多没品啊!打成猪头就是了。打一次不服,就打第二次。谁要是找自己的不快,就见一次打一次,让他做一辈子的猪头。
眨眼之间,原本离赵初有四五米远的戴宗,便逼到了他的跟前。戴宗一掌,削向了赵初的颈子。
赵初将手里的铜钱,轻轻的一弹。
“啪!”
戴宗的脸红了,留下了一个很圆很圆的,红色的印记。
“老猪头就是老猪头,肉够老,一个铜钱还打不肿。”已经退开了的赵初,笑嘻嘻的说。
居然没有削到他,还挨了他的偷袭,被打了脸。在华夏这片土地上,没有人能打得到自己的脸。
只过了一招,戴宗便深刻的认识到了。眼前这小子,非等闲之辈,他很可能是百年难遇的奇才。因此,生了结交之心。
“小小年纪,便有如此功夫,我很欣赏。如果你肯低头认个错,我可以不计前嫌。”
打了戴宗的脸,只需要认个错,他就可以不计前嫌?这么大的面子,就算在整个华夏,也没几个人有。
戴宗对赵初的态度,让在场的人,全都惊住了。
“不打不相识,冤家宜解不宜结。”柳锁心一边说着这和稀泥的话,一边给赵初递眼色,想让他赶紧就坡下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