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沈严洲的白月光回来了,但疯了。
因早年被人强J,精神失常。
沈严洲蹲在我面前,握着我的手,动之以情,晓之以理:
「依依现在离不了我,我要照顾她一段时间。」
「乖乖在家等我,好么?」
说完,在我额上印下一个吻。
我心中五味杂陈,他很少主动亲近我。
难得的温柔亲昵,竟是为了让我同意他去照顾别的女人。
我身子稍微靠后,与他拉开距离:
「你工作不是很忙么?」
他是A市最年轻有为的法医。
结婚三年,每日早出晚归,从没在家呆过一个完整的周末。
连答应我很久的海边蜜月旅行,也一直没能兑现。
「跟队里请假了。」
他低头,有点心虚。
上周,我让他请天假,陪我祭拜父母。
他一脸歉疚,说来了个急案子,上头下了死命令,这个月都必须加班加点,随时待命。
哦,原来不是工作重要,是我不够不重要。
我不着痕迹抽出手。
目光越过他,落在客厅的大幅结婚照上。
28岁的沈严洲一身制服,长身玉立。
我当时以为,我嫁了这世上最好的男人。
却因为太喜悦,忽略了他脸上勉强的笑意。
如今,才不过三年,婚纱照竟已渐渐褪色,一如我们摇摇欲坠的婚姻。
我看着他的眼睛,问:
「让妻子答应丈夫去照顾前任,你不觉得这有点残忍么?」
沈严洲愕然一瞬,显然没想到我会反对。
平时他说什么,我都百依百顺。
「阿宁,」他轻叹口气,压着情绪解释:
「我跟她没什么,就当帮一个老同学。」
「遇到这种事,依依她很可怜,你也是女人,能理解的对吧?」
我不理解。
要是我,我会去找医生,而不是找别人的丈夫。
我冷笑,心一寸寸凉下去:
「你要照顾她多久呢?」我问。
他显然没考虑过这个问题,沉默一会。
「等她好了,我就回来。」
「那要是她这辈子都好不了呢?」
他脸上表情凝固,终于失去耐心:
「你就希望她永远好不了吗?」
「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大气的姑娘,什么时候这么斤斤计较了?」
说罢,他起身,捞起沙发上的制服外套,径直离开。
只留给我一声清脆的关门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