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再怎么蠢,也不敢跟一个陌生男人上车。
他看出我的担忧,掏出皮夹翻出身份证递给我。
“我不是坏人,你可以把我的身份证拍下来,发给你家人。你一个人不能在街头游荡。”
我看着身份证,秦铮,北方人,27岁,比我大三岁。
他说话有一种很接地气的质朴。
我手机没电,拍不了照片,干脆装作大方相信他的模样,将身份证还给他,跟他上了车。
上车之后,我才想起自我介绍:“我叫贺沛云。”
秦铮没有告诉我要去哪家酒店,当车外的景色变得越来越僻静,我开始后悔害怕。
尤其当我注意到,车后座有个奇怪的金属结构的覆皮大箱子后,我的恐惧达到了高峰。
那箱子看起来就像是装了很多危险品的样子。
听说外国有很多针对年轻女性的人口买卖案件,我如果在国外丢了,肯定逃不掉。
我越想越害怕,怪自己一点防备心都没有。
秦铮注意到我的坐立不安,但他什么都没有说,只是提高了车速,像是迫不及待地想把我拐到目的地。
这让我更加害怕,满脑子想着应该怎么找机会逃脱。
当车子停在一栋孤零零的两层小楼前时,我立刻推开车门想跑。
但下车后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,四周空荡荡,只有伫立在远处的树与山的剪影。
我才犹豫了几秒钟,秦铮已经下车,他将我的旅行箱拿下来,说:“一楼就有洗手间,你可以先去方便一下。”
原来他将我的坐立不安当成想去洗手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