弱者可藏锋,然高手大能却无法做到完全隐匿自己的真正境界。
这一点在武修的世界里几乎是一个共识,就算是王家家主乔装改扮,想以寻常人的身份外出游离,也堪堪能做到将自己的境界伪装成凝魂初阶而已。
王逸凡看着夏辰大步流星的走在自己前头,心里十分不爽。
身材健硕,肌肉虬结的王逸凡一身横练的功夫,走起路来也是龙骧虎步,步步生风,他实在想不明白,即便是高手,怎么能生吞灵兽内核?
王家的内核虽多,但那也是定量加入饭食里,甚至是用玄功来吸附出内核之中的灵力结晶。
见过大胆的,却没见过如此大胆之人的王逸凡,对夏辰充满了兴趣!
作为王家的三公子,他什么阵仗不曾见过?但是夏辰对于他来说就好似是一个谜团,既神秘又离谱,夏辰的出现打破了王逸凡对高手的认知。
萧雷看着在前面走得又快又急的王逸凡,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,赶忙上前一把拉住:“逸凡!你想干什么?”
王逸凡撇了撇嘴:“回家咱也吞几块灵兽内核去。”
“胡闹!灵兽内核乃是灵兽之精,非高手大能不可驾驭,你如今刚刚才踏上练气之途,吞噬灵兽内核会瞬间要了你的命!”
“吓!”王逸凡被萧雷的话吓了一跳,从小被父兄护在掌心里的王逸凡曾经是个十足的纨绔,可一朝悔悟,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的根本过后,王逸凡终于踏上修炼之途。
若非荒诞不羁了那么些年,如今的王逸凡也许早就成为王家的顶梁柱了!
练气中期,横练功夫炉火纯青,对于王逸凡最大的考验并非是粉碎掉眼前的瓶颈,而是要他戒掉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。
千瑶!
池谷千瑶乃是三大家族中,另一个家族池家的千金大小姐,现如今年方二八,出落得楚楚动人,据说是云城最漂亮的女人。
王逸凡前些年的浪荡和荒诞,也都是因为求爱屡次被拒,这才不得不将自己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其他的女人身上去。
可若是此生得不到池谷千瑶,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
记得在第二十八次表白的当夜,王逸凡再一次惨遭拒绝后急匆匆的回到家中,要求自己老爹传给他家传功法,他要当武修,为了池谷千瑶!
现如今已过去了一年,池谷千瑶早已是凝魂境巅峰的天才少女,和他有着云泥之别,王逸凡之所以如此急切,正是因为他想要和池谷千瑶比肩,那样他才有了重新追求他的资格!
想到这里,王逸凡大步流星的追上夏辰,重重地一拍肩膀:“喂,兄弟!把你的灵兽内核给我两个,我也要吃!”
夏辰并不觉得生吞灵兽内核有什么打紧之处,自己不是也吃了好几次?
因此随意丢给王逸凡两颗灵兽内核,王逸凡一愣,这人怎么这么爽利?
一口咬下去,最后牙齿隐隐作痛,一下子吐出来的王逸凡,眉头紧皱:“这玩意儿怎么这么硬?你是怎么吞的?”
夏辰正要跟王逸凡说些什么的时候,余光瞥了一眼在一旁紧张不已的萧雷,要是三公子出了什么事,自己拿什么去承担?
继而恢复了一派高人作风的夏辰,轻蔑的看了王逸凡一眼:“吞不了的话就动动脑子,脑子,懂吗?”
留下在风中凌乱的王逸凡,夏辰带着王家那几十号人在云城里洗了个澡,换上了一身绣着玄纹的袍子,对着青铜镜那么一照,夏辰自己也有些吃惊。
吞食了灵兽内核之后,自己的身体就像是铜铸铁打,远远看去带着一抹光泽,不但骨骼再度猛涨了一些,就连自己的气场也发生了些许变化。
现在的夏辰,哪里还是一个月前被自己堂哥打成重伤的弱鸡?
分明就是一个美丈夫!
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,拳头隐藏在袍袖里紧紧地攥着,有朝一日自己修得上乘功法,是一定要回到云易县,为自己和自己老爹讨回一个公平的!
夏辰深知,此番去王家拐骗灵兽内核,既是危险之举,也是侥幸之措,故而他挑选了一个面具,遮挡在自己的脸上。
这张脸,无论怎么看,还是太年轻了!
云城灵光坊,王家的豪华大宅都位于这里,作为三大家族之一的践祚之处,自然是要彰显主人的地位,门口的家丁手里牵着两头白玉飞虎,十分威武。
若是平常人看到这两头白玉飞虎,恐怕早就吓得魂飞魄散,可夏辰却是不自觉的流出口水来,白玉飞虎也是灵兽,论起级别来至少要比那云雾林的雪猿高出不少吧?
要是能吞掉它的内核,一定大有裨益……
正在夏辰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门前两只白玉飞虎的时候,萧雷的心里顿时“咯噔”一下,暗道了一声不好。
八成是这位高人吞食灵兽内核上了瘾,现在又把目光转移到了家主最钟爱的两只宠物身上。
白玉飞虎通体雪白,眼似翠玉,通过绒毛释放出的灵气也是极强,具有温润一方的作用,将它养在府中,即便是烈日炎炎的夏日,也总会感到一股子水泽之灵的气息,让人舒服惬意的很。
“前辈!快请吧,家主正在等着您呢!”萧雷赶忙朝着两个守门人使了一个眼色,让他们赶紧把白玉飞虎给牵下去,要是牵走得迟了,这俩宝贝的命可就真的不保了!
夏辰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来,王家不愧是三大家族之一,光是门口的这两头灵兽就价值不菲。
由此可见自己此番骗宝之行,也许还真的能让自己盆满钵满!
脑子里附件处这个想法,险些偷笑出来的夏辰,骤然感觉到一股子强而有力的压迫感,沉重且带着霸道!
“呼!”
突如其来的火光,让夏辰几乎无处躲藏,仗着自己吞食灵兽内核后的强悍身躯,硬生生地扛下这一击,夏辰脸色一变,声音充满着冷意:“原来王家的待客之道竟是如此荒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