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漫卿这人,真真是完美地诠释了那句话——样貌皆是表象,不可信以为真。
一个灵力受限的“花瓶”,风情万种的皮囊下,是一颗“我乃是天之骄子,世间中心,我最有钱,人人都得围着我转”,嗯,无比自恋的心。
唇红齿白的漂亮嘴巴最是不饶人,专拎别人痛处说,上下嘴皮一碰,说出口的话膈应死人。
“你……你又是什么人,散修怎么了?你竟敢侮辱咱们隽州余家!”
隽州余家弟子气得抓狂,君漫卿一句话,真是说到了他们的痛处。
君漫卿勾唇冷笑一声,背着手往前迈了两步:“睁大你们的猫眼狗眼看清楚,穹莱霁月宫的少主是如何的风流倜傥,玉树临风。”
这么自恋的话,世间恐怕只有君漫卿这厮能说出口。
隽州余家弟子们一听,瞬间嗤笑:“不过是个灵力受限的废物,投了个好胎而已,趾高气昂给谁看,离了穹莱霁月宫,只怕是阿猫阿狗都不如,穹莱山,看来真不过如此。”
他们显然没看到一旁宁望烯的脸色已经冷到了极致,眼眸里都覆盖了一层薄冰。
君漫卿是个易燃易爆炸的性格,从来只有他戳别人脊梁骨的,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拎着他的痛处说?
金光闪动,手里忽然出现一把镀金折扇,君漫卿的身形旋转了半圈,手中折扇瞬间变得和他一般高,周围涌动起强大的灵流。
他蔑视地笑了下:“灵力受限又怎么样?本少爷有的是钱,什么样的法宝买不来?穷酸散修也配在本少爷面前乱吠!风起云涌!”
一瞬间,大殿内狂风四起,吹得人睁不开眼,余家弟子不甘示弱,瞬间抱成团,由灵力汇聚而成的琵琶出现在上方,一时间音律波动,与君漫卿打出的劲风缠绕在一起。
梁菱只觉头大,君漫卿这人,每次都是看好戏看到一半,就莫名被点燃了导火线。他常常嘲笑梁菱“三日不打,上房揭瓦”,梁菱便呵呵两声讥讽他“唯恐天下不乱”。
这件事情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她,她不能坐视不理,正要站起身时,一只瓷白,修长,骨节分明,略带寒气的大手搭在了她的肩上。
梁菱惶恐地看向宁望烯,眼前一道蓝光闪动,搭在她肩上的手已经不见,宁望烯掠上前去,赤手凭空抓住了君漫卿打出的劲风和余家弟子打出的音波。
谁也没看错,谁也不怀疑,宁望烯仅用一只手,以绝对蛮横的方式,将双方汇聚在一块的,强悍无比的灵力撕毁。
余家弟子就连错愕的机会都没有,一串金光耀眼的念珠出现在头顶上方,宁望烯的宽袖在半空拢了拢,念珠四散开来,噼噼啪啪打在一群人身上,大殿之上瞬间惨叫连连。
“魔念,是魔念!”
魔念一出,谁人还会不知眼前这位仙君是谁。
“啊……宁公子,放过我们!”
“疼……疼死了,宁公子……”
梁菱看得头皮发麻。
宁望烯冷着一张俊脸,周身森寒的气势压迫到令人窒息,直到那群余家弟子快要承受不住时,他才缓缓吐出一句:“穹莱霁月宫,容不得任何人放肆,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