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初凡不理会莫叔同,她直视着彤儿,看彤儿的脸色变了又变。
莫初凡知道。
别看这些人标榜的什么平等自由,什么真爱,却根本不能忍受别人把他们归为他们下人等之流
他们是以为标榜自己的思想与众不同。
那个护卫想要再动手,有人死死地拉住了护卫。
不过。
虽然拉住了,看着莫初凡的眼睛,却很不善。
遮羞布的扯开,没有人不恼怒莫初凡的。
莫初凡冲他们挑衅地笑。
【你这么惹他们做什么?他们真的发起疯了,我是保不住你的。】
莫初凡轻笑:【不!你保得住的。】
莫叔同一呆,下意识地就问:【你怎么知道?】
问完后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。
他有些赧然地解释道:【我是能保住你的命,但是,可能会有一定的损耗,人的灵魂是有限的……】
【你不用解释,我知道的。】
莫初凡道。
她又不是无知小儿,哪里能不知道没有东西是从天而降的。
别说付出一点代价能保住命,就是保不住,她也不愿意憋屈地活着。
凭什么他们可以肆意妄为地伤害她,而她就要忍着。
莫叔同劝解莫初凡也是怕莫初凡冲动之下受到了伤害,现在听到莫初凡这样说,他也就不劝了。
他劝莫初凡是因为他看到了彤儿的一些事情,隐约感觉到彤儿的一些古怪之处。
比如。
对方总是能遇到一些事情改变命运,在遇到危险或者关键时候,她总是能化险为不夷。
凡是对她不善的人,总是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。
或者说,妨碍她的人。
比如。
花安安。
这样的人,在他那个世界通俗地来说,就叫做大气运者。
与大气运者作对,一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。
只是莫初凡的话却让莫叔同明白。
他们要救花安安,要给花安安幸福,从一开始他们就站到了敌对的立场。
既然都是敌对了,也不差这三言两语了。
他还憋屈做什么?
莫叔同也早就看不惯对方及其身边一堆男人的行为了。
莫叔同已经在想,等下若是双方冲突的话,他拼了所有也要把对方的核心人物,彤儿给拿下。
空气在双方的视线中,如实质般的凝固。
刘良看到莫初凡平静无波的双眼,心里的不自在越发的重,重得他不知道怎么就上前一步说道:
“她应该是来找我的,估计也是关心自己的娘才会口不遮拦……算了吧,我陪她去看看。”
刘良说着快步走到莫初凡身边,抓住她的胳膊就往外走。
院中依然静寂。
没有一个人说话。
包括,莫初杰。
直到他们走出院子,走远了,也没有听到院子里传来一个声音。
莫初凡对莫初杰失望极了。
这样的人,就是花安安好了,她也不敢放心地让他来当花安安的依靠。
一路上,莫家下人对于最近彤姨娘带着一群男人回归,都有莫大的热情,看到其中一之刘良与莫初凡一起,目光暗自揣测打量。
或古怪或揣测或幸灾乐祸的目光。
莫初凡对这些,视而不见。
她早已经习惯。
她习惯了,刘良却不习惯。
刘良从来没有觉得像这一刻一样,窘迫。
他觉得投过来的目光如同刺一样,刺得他浑身不自在。
他像是内心最深处的最不愿意被人看到的东西,被人直拉拉地拉到了太阳下,让所有人都看了个清楚。
刘良脚步不自觉地加快。
莫初凡开始没有发现,慢慢地就发现了。
发现后,莫初凡只看了一眼,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继续往前走。
到了花安安的院子里,很意外地见到了莫平生,莫平生看到莫初凡就露出了笑容:“凡儿,你回来了?”
他依然穿着长袍,这一次的颜色和之前的不同,这一次的是淡青色,显得莫平生干净了几分。
他看向刘良,微笑着招呼:“这是刘大夫吧?内子的病,真是麻烦你了。”
我去!
莫初凡抬头看了看天。
青天白日。
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。
她再看莫平生,莫平生依然面带着微笑与刘良说话。
刘良脸上开始的时候有些不自然,在与莫平生说话的时候,慢慢的就恢复了大夫应有的样子。
看两个人说得有模有样,莫初凡悄声问花蕊:“他来做什么?”
自彤儿回来后,莫平生就不再来了。
莫初凡忙着给花安安看病,也没有让莫叔同去看莫平生做了什么。
现在莫平生突然又出现,她不得不多想一点。
花蕊摇头:“不知道,你刚走他就过来了,像以前一样与太太说话,太太不理他就在那里自说,说以前与太太的一切。”
说以前?
莫初凡皱起了眉头,问莫叔同:【你确定他没有重生?或者被人穿越?】
莫叔同在现代跟着莫初凡,也知道什么是穿越什么是重生。
他回答道:【我不知道,我感觉不出来,我能感觉出来的是,他的一切和之前基本上是一样的。】
那也就是说没有变化。
可是为什么人却完全变了。
莫初凡想了想,对花蕊道:“你让人去把彤儿找来,她若是问的话,你就实话实说。”
“小姐,叫她做什么?”
花蕊不是太赞同。
那个姨太太透着一股邪气,莫平生之前就是因为她对太太不好,现在才有一点好转,再去找那个姨太太……
花蕊不乐意。
“去吧,放心,这里有我。”
莫初凡道。
她就是想看看两个人碰到一起后,莫平生的反应。
花蕊犹豫不决地走了。
不大一会儿。
彤儿就来了。
她不是一个人,身边跟着她的护卫。
莫初凡扯了一个笑:“姨娘过来了,进来吧。爹爹正在陪着娘亲看病,你等一下。”
彤儿听到莫初凡的话,轻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。
她听得出莫初凡话中的意思。
不就是挑唆她与莫平生的关系吗?
她……
彤儿眼睛很不明显地转了转。
她虽然知道莫初凡的用意,但是,真听到了,心里还是有几分不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