炎熠痕淬了冰的眼眸,让蔚安歌有点扛不住。
“那你看了可别倒了!”蔚安歌将裤腿卷起来。
铁钉的尖锐,血珠已经化作了脓水,不停的往外溢。
“他们,放肆!”炎熠痕说罢就感觉到一阵气血上涌。
“噗……”
“暗一,封锁竹苑,任何人不得入内!”蔚安歌将炎熠痕拖到卧榻之侧。
“王妃,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暗一着急的拍门。
“宣神医白鹤前来!”蔚安歌此时唯有步步为营,才能够彰显出来草包的本分。
若无神医白鹤在场,岂非会引火上身?
蔚安歌取出银针,看了一眼炎熠痕依旧妥帖的衣服,有些犯了难。
“算了,又不是没看过!”蔚安歌闭着眼睛,把手伸向腰封……
蔚安歌用力居然没有解开,只好睁开眼,还未动手,就看到神医白鹤破门而入。
吓得脚下一滑,整个人都砸到了炎熠痕身上。
炎熠痕一声闷哼,蔚安歌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
“他腰带太紧了,施针你应该也会,你来了就好,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吃没喝也没睡了!”蔚安歌叉着腰,直接一个翻身,不着痕迹的落在昏迷的炎熠痕旁边。
“为何?”神医白鹤只听说王爷回府之后很生气,没想到竟是因为王妃受了欺负。
“体验人生啊,体验了一把来到摄政王府之前的生活,可谓是人生百态,皆经历过!”蔚安歌一想到柴房,一想到那些触目惊心的血痕,就觉得原主简直是白活了。
好在她脑子没有被情情爱爱填满,否则蔚家得了王令,只怕是死得更快。
“你身上可还有伤?”神医白鹤闻到了一股奇特的血腥味。
“喏!”蔚安歌不以为然的掀开裤腿。
被铁钉打出的血痕,格外的触目惊心。
“蔚枫打的?”神医白鹤心中已经有了数。
“蔚云姝打的,你信吗?”蔚安歌吸了吸鼻子,“就在……我嫁过来的前一夜,蔚云姝亦如是!”
“如何不信?刚刚入宫,没有子嗣便可位居贵妃,自然不是什么柔弱女郎!”神医白鹤有些始料未及。
为炎熠痕施针之后,神医白鹤有些吃不消了。
“此乃解毒丸,可抑制你伤口化脓,明日为你提炼解药!”神医白鹤起身行礼。
“给你的名贵药材赶紧的炼了,别被贼惦记,这羊毛薅的不够狠!起码应该拔光他身上每根毛才对!嘶~我的老腰……”蔚安歌哼唧着躺下。
药丸吃下之后,感觉到没那么疼了。
偌大的房间只剩下蔚安歌,跟昏迷不醒的摄政王炎熠痕。
蔚安歌看着近在咫尺的脸,惊的猛的吞了口口水。
后退了一下,整个人怼在墙上,蔚安歌背疼的飙泪。
趴下不舒服,躺着背疼,侧身背后睡着一头沉睡的饿狼,怎么睡都危机四伏!
蔚安歌想想还是打地铺吧,奈何两只眼睛不听使唤,整个人就迷迷糊糊的。
感觉到身体冰冷,蔚安歌努力的凑近唯一的热源,想着他昏迷了,抱抱应该不碍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