蔚安歌大喘气从浴桶里爬出来,很明显有些体力不支。
一日一夜水米未进,就刚才喝了几口灼华准备的汤汁。
蔚安歌刚刚坐到卧榻上的时候,就看到暗一再次破门而入扛走了浴桶。
“神医为你调制的,且泡着,可有哪里不舒服?”炎熠痕抬眸,目光依旧是淬了寒气一般。
“可有金疮药?止血散?麻药?”蔚安歌有些疲惫,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。
暗一走进去,兜里踹出来一堆东西,面无表情的回到院中。
“王爷,你进来一下!”蔚安歌转身,被门栓勾了一下。
外衫掉落,香肩外露,蔚安歌惊的一脸娇羞无措的转了身。
“带本王进去!”炎熠痕知道,蔚安歌非寻常人。
今日带了那许多药材,皆是上等,独自回蔚府,恐是受了些委屈。
蔚安歌将手中沾满血的衣服,递给了炎熠痕。
炎熠痕闻着就觉得有些头晕目眩,下意识多看了一眼,这是他让灼华给蔚安歌定制的衣服。
纵横交错的血印,还沾染着新鲜的血液,炎熠痕颤抖着手打开。
纯金打造的令牌,映入眼帘。
滴滴血迹覆上,都没有改变它的本色。
“你受了重伤?我看看!”炎熠痕把王令丢在桌上,伸手就要扒蔚安歌的外衫。
自从乘着轿撵之后,他见过数不清的名门千金,将门之后,方才仅是看了一眼她的肩膀,就感觉到有股燥热游走全身,炎熠痕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。
“这个东西应该就是王令吧?我跟灼华把柴房搜了个遍,只找到了这个,还有一封血书!”蔚安歌二度将王令递给炎熠痕,拍了拍他的手背。
还未起身,就被炎熠痕顺手解开了衣带。
外衫滑至肩膀,就被蔚安歌死死的抱住。
“本王给你上药!”炎熠痕将蔚安歌外衫剥落了几分,露出伤口纵横交错的背部。
血珠还在往外冒,青青紫紫的痕迹,炎熠痕愤怒的拍了一把桌子,“蔚枫打的?”
“蔚云姝打的,王爷不信吧?”蔚安歌抬头。
世人眼里,蔚云姝就像是不蒙尘的珍珠,多才多艺,倾国倾城,做不出任何歹毒的事,若做了,也是被逼的。
“如何不信?可还有其他伤?”炎熠痕猜测,背部伤的这么重,腿上肯定也有。
“王爷身份尊崇,给我涂药于理不合!”蔚安歌将衣服拉起来,还未起身就被炎熠痕再次扯到怀里。
“是本王保护不力,让你受了重伤!”炎熠痕将蔚安歌外衫褪下,纵横交错的伤口,几乎遍布全身。
炎熠痕轻轻的点了点瓷瓶,金疮药便落在蔚安歌的伤口处。
“唔……”蔚安歌狠狠地抓着炎熠痕的裤腿,用力的咬唇,生怕发出什么声音。
“痛就叫出来。”炎熠痕一鼓作气将金疮药撒到每个伤口,盯着蔚安歌被汗水打湿的头发,心里窝着火。
“给人听到岂不是丢人?更何况,比起万箭穿心,这才哪儿到哪儿?”蔚安歌将外衫重新系上。
就看到炎熠痕伸手要扒裤子,蔚安歌瞪大眼,“这个我自己来,我怕你看到!”
上半身只是鞭子划过的,腿上是铁钉打过的,血痕更深,怕是已经触目惊心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