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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

“莫知青下面似乎还有一个弟弟,岁数和他差不多大,他是家里的老大。一家总共就四口人,我知道的就么多了。”

这得到的信息也太少了,张秋兰还以为能从王二婶得到更多消息呢,她有点心疼自己的鸡蛋了,这可是她中午的午饭。

她正为自己的鸡蛋心疼着,王二婶想到了什么,“莫知青和他父母关系好像不太好,自从莫知青来到我们村后父母就一直没给他寄过东西来,好像已经忘了莫知青这个人一样,连封信都没有。”

张秋兰听到这里,心里猛得一颤,对上了。

是了她看过那篇报导,里面说这位创始人的回到家的时候,父母都已经双去世了,领养的弟弟与他反目,将他的家产悉数占据。

那位商业奇才说过:

他看见父母将家产悉数留给弟弟,是很难受,因为父母在他下乡时从来没给他寄过一封家书,想到父母的财产愿意给谁是他们的自由,他也就想开了,但父母不爱他的事,一直成了他心里的一道槛。

然后就是创业,一直到后面登上顶峰,一跃成为被众人羡慕的存在,他也依旧对此事耿耿于怀。直到偶然间碰见一位已经搬家的邻居,得到了父母寄存在邻居那里的书信,他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。

原来他的父母并非不爱他,相反他的父母十分爱他,也常常写信寄东西捎给他,只是这些东西从来没被寄出去过。

他的父母因为不识字,不懂怎么寄东西,所有东西都是让他的养弟弟帮忙寄,而他的养弟弟将这些东西转手就送给了自己的亲生父母,这些年的每一封信以及物什全都被他的养弟弟给截下了。

时间长了,他的父母也产生了怀疑,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接到儿子的回信,夫妻俩坚信自己的儿子不可能不回家书,问题出哪一目了然。

夫妻俩瞒着弟弟,自己去邮局寄东西,他们盼了两个月也没有收到儿子的回信,直到有一回他们瞧见弟弟与邮局工作的人员勾肩搭背,他们知道工作人员也被收买了,夫妻俩知道不能将东西寄给这个邮局了,只能换一个更远的邮局寄,可是另外的邮局最近的也要20公里,夫妻俩来不及去,就病倒了。

这病来势汹汹,竟是让他们连连卧床了半个月,中医西医都看过了,都看不出病因。

为了以防万一,夫妻俩人将家里的房契以及存折,还有两人让人代写给他的信都存放在邻居那里。

如果病好了他们再取回来亲自给他寄过去,如果好不了这些就是他们夫妻俩留给他的念想,以及对他未来的保障,不管怎么样,有了这些,他们的儿子就有房子住,有钱吃饭。

夫妻俩终究没抗过。

真相浮出水面,凭借着房契和地契,他夺回了父母留给他的东西,将养弟弟一家人扫地出门,但是却连自己父母的最后一面都没看到。

王二婶见她走神了,喊了她几声都不见她有反应,目光又呆滞,王二婶是有些迷信的,以为她被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,嘴里骂骂咧咧的,骂了一会儿后,才大着胆子推了她一把。

失重的感觉一下让她一下回过神,好在地上都是大家割下来的草,她倒在上面并不觉得疼痛。

她皱了皱眉,最近走神的感觉情况越来越严重了。

“陈家的,你没事吧?我刚刚叫你没反应才抽你的。”

见王二婶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,她从地上起身,“我没事,就是想别的事走神了。”

回到家,饭菜已经做好了,这饭菜不可能是陈燕妮做的,陈初升也不太可能,那就只可能是……

“妈,我回来晚了。”

王桂花没好气的看着她,“别看了,这饭菜是我儿子弄的,大中午这么晚才回来,不知道家里好几张嘴等着吃饭啊?”

张秋兰默默的听着,心中想着她能忍着不给她们下毒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,是要想个法子搓磨一下王桂花了。

只是这些饭菜竟然是陈初升做的,她有些意外,毕竟这些菜做的看起来色香味俱全。

“妈,您别说了。”

王桂花翻了个白眼,骂起陈初升,“你这媳妇我现在帮你调教好,以后对你是有好处的,要不是为了你,我才懒得去说这些,她现在不做饭,不做家务,以后我不在了你自己做吗?我这才说她几句,你就袒护上了。”

骂完陈初升,王桂花又转头看向秋秋兰,“你别以为我儿子护着你,你就什么都不用做了,做一个贤妻良母是你嫁到我们陈家本来就该做的。”

张秋兰知道这时候应该她认错了,不然王桂花就会一直说,直到她认错为止,而且还要笑着说,否则王桂花又会说她对她有意见。

“妈,我知道错了。”

吃过午饭,张秋兰不好意思的看着几人:“我吃过了,先带长乐回房间睡午觉了,碗你们吃过了就先放着,我睡醒了再洗。”

“初升,你吃过饭到我院里来。”

陈初升放下碗筷,叫住了她,“你等我一会儿,我也吃过了,与你一道。”

他们一道离开,张秋兰走的时候余光瞄到王桂花的脸色一下子就拉下了,心中心情更好。

男人和女人分别牵住孩子的手,阳光打在他们身上,看起来就是温馨的一家三口,好像有一个无形的屏障把他们与世界隔绝开。

三人的身影不一会儿就走远了。

王桂花不明白,以前她教训张家的,也没见他说过什么,怎么这会儿就制止了呢。

“你叫我是有什么事?”

“就我之间和你说的,我想认识更多字。”

陈初升没想到她居然提的是这件事,他一直以为张秋兰提出识字就是说说。

“可以,只要你愿意学,我会倾囊相助。”

“什么猪?”

张秋兰掏掏耳朵,陈初升最后说的那几个字,她是一点没听懂。

陈初升想起来这个词她没学过,但听到她这么一说,还是有些崩不住,嘴角微微勾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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